【元帅不为人知的一面:彭德怀在朝鲜被战争折磨得很痛苦,得了一身病】他生性刚强,从来不说,但身边人都发现了。
1950年10月19日,彭德怀进入朝鲜,刚到时还算正常,但打了一段时间后,从生理到心理都变化很大,常年跟随他的警卫参谋都觉得有点不认识他了。
首先是精神上的悄悄改变。彭德怀在国内战争时体壮如牛,从不知吃药为何物。但开打之后几个月,彭总似乎患上了失眠症,经常找医生要安眠药片,开始时隔几天吃一片,后来就经常要了,警卫参谋回忆说,最严重的时候要一次吃好几片才能入睡。
这个习惯之所以养成,一方面是神经高度紧张,另一方面是彭总对自己要求过高。什么意思呢?
那时打仗是24小时待命,白天我军处于行军状态,各个军不停地向志司报告情况,彭总要时时盯着地图看。一到晚上,各部队发起进攻,他又要全程盯着,以防哪个部队打来电报请示错过时机。
昼夜节律和作息时间全乱了,志司的同志们都是有空就睡。
彭总怀操心大,压力大,有时骤然间闲下来,他就想赶紧睡一会儿,但又睡不着,为了抓紧休息,不得不借助于镇定药片一类的药物加速睡眠。一来二去,竟然成了习惯,离了安眠药就入睡很慢。
第二次战役后,战争的强度、烈度和投入兵员都远远超过既往规模,彭总在战斗过程中干脆就不睡了。
如果电报和电话暂停了,他就在在屋里屋外走路转圈,有时一转就是两三个小时。别看他只是背着手走路,一句话不说,实际上脑子在高速运转。这种时候他一般不让别人打断,就算催他吃饭、休息也不行,有一次一名志司参谋请他回去吃饭,惹恼了彭总,被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事过之后,彭总有一些看到那名参谋在默默在打铺盖卷,问他要干什么去,参谋难过地抬起头说,您批评我,叫我滚,司令部安排我到军里去了。彭总一愣,经身边人提醒,才想起来是自己骂他时口不择言,连忙找到司令部领导,说只是无心之语,不要当真。
身体也慢慢出了毛病。彭总在国内征战二十余年,只有轻微的痔疮,到朝鲜之后痔疮严重加剧,以至发展到贫血的地步。胃病也越来越严重。
但彭总对这些变化毫不在乎,都是小毛病,忍一忍,好好休息一下就过去了。
然而高度紧张的作战节奏,对他的摧残越来越大,司令部的同志们发现,彭总似乎都有点迟钝了。
有一次响空袭警报,据彭总的贴身警卫参谋回忆,他当时在防洞里没有听到。见大家都往洞里来,才忙着往彭总平时防空的地方奔去。
到那里一看,不见人!警卫参谋拔腿就朝洞外跑,去找彭总。洞门口有人喊道:“你疯了?”
这时天刚黑,但是,洞外被敌机抛撒的照明弹照得明晃晃的,一股股声浪冲进洞子里来,震得人耳朵发麻。
警卫参谋顾不得看敌机的来去方向,也顾不得看哪些地方挨了轰炸扫射,直朝彭总在防空洞外的小屋跑去。他的小屋靠洞最近,有一个后门和洞口相通,几步就到了。这是特意为了他能随时进洞防空而安排的。
警卫参谋刚跑出洞,就见一位干部已经跑在他的前面了。他们前后脚进了彭总的小屋,发现彭总半躺在被窝里,披着大衣,点着蜡烛,在看文件。外头响成了一锅粥,屋子里一股浓烈的火药味,他全没有觉得似的。
两人不约而同地大声喊道:“走!”又一齐动手去拉彭总,他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幸好,后面又跑来了警卫排的几个同志,大家连拉带架地把他推进了洞。
彭总刚离开,“哒哒哒”一长串子弹就擦着屋檐扫射过来,把那张行军床打了几个洞,而另一间房子也被打塌了一个角。
可以想见,再晚哪怕十分钟,抗美援朝战争的历史极有可能被改写。
彭总对这件事也是心有余悸,他虽然性格粗豪,但也是个精明的人,不会傻到不顾敌人空袭。据他自己说,当时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了。
过后,他笑着说;“今天不是你们几个把我搞进洞,我就见了马克思了。”
事后,志愿军政治部的甘泗淇主任找到军医,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是不是彭总得了什么病了。军医摇摇头说,看样子不像,大概是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。这种情况,只要战争一天不停,就一天不能改善。
他悄悄地提醒甘主任,只能尽可能地给彭总改善一下业余生活,多陪陪他下棋,这是他唯一的爱好。甘主任无奈,专门在志司和警卫排找了几个棋手,要求他们一有空就缠着彭总指点两盘。
甘主任又把那名警卫参谋找去,先把他表扬了一番,接着再三嘱咐:“今后,你们离开彭总一步,都要给另一个同志交代,看着他,吃的、喝的递到他手里。他,没有时间顾自己啊!”
彭总对自己身体的变化,也没有给予足够重视。他的额角上长了一个肉疙瘩,一开始也不大,不疼不痒。后来越来越大,他也不在意,直到有一天开会,一位久未与彭总见面的军长来志司开会,见到彭总这个肉疙瘩,突然说:“彭总这块是怎么回事。”
彭总这才感到有点疼。
这时他的各种小病也都积累得不能再忽视,痔疮和肠胃病内外交加,营养跟不上,还持续便血,他的脸苍白苍白的。再加上这个肉瘤已不能不管,志司把电报打到国防部,还惊动了毛主席,于是由周总理出面,迭电朝鲜前线,生拉硬拽地把彭总弄回国内看病了。